《情迷巴塞隆拿》攀愛情山前要知曉的二三事

撰文：熊秉文 (jonathan@indblue.com)

對於活地阿倫的忠實擁躉來說，每次觀賞他的新作品時，總會帶?一種患得患失的心情──我們既期待他會再次到達其創作生涯的另一個高峰，卻又總怕會「希望愈大，失望愈大」；就算我們嘗試不寄予太高的期望進場，仍是會 換來「這部作品算是精彩，卻仍然不復其當年勇」的評價或觀感。觀賞他對上5部作品的心情如是，這次觀賞《情迷巴塞隆拿》(Vicky Cristina Barcelona)，仍是看得忐忑。

基於一份很單純的情意結，在眾多活地阿倫的作品中，筆者始終最愛《戲假情真》(The Purple Rose of Cairo, 1985)──雖然，那並非大多數活地阿倫迷的首選作品。也許，我喜愛《迷失決勝分》(Match Point, 2005)又或是《遇上塔羅牌殺手》(Scoop, 2006)，卻對《迷失愛與罪》(Cassandra's Dream, 2007)感到失望。

有情人自是煩惱癡
這次，活地阿倫離開了英倫，沒有回到從前的紐約市，轉移陣地到了迷人的巴塞隆拿。《情迷巴塞隆拿》主要環繞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子：理智的Vicky(莉碧嘉荷爾飾)對愛情很單純，她快要跟同樣傳統專一的Doug結婚；Cristina(施嘉麗鍾安遜飾)卻仍在尋找她想要的愛情──雖然，她並不真的曉得自己追求的是怎麼樣的愛。她們結伴到巴塞隆拿度暑假，遇上了像情聖一樣的畫家Juan Antonio(查維爾巴頓飾)，分別上了她們人生中寶貴的一次愛情課。

基本上，Vicky和Cristina代表?某兩類相信愛情的人，前者就是那種認定人生是讀好書做好工，然後嫁個好老公，再然後生兒育女，保保守守安安份份；後者是那類甚麼也好像是自己想做自己想要，但是，當做到了得到了，卻發現那並非其真正所想所求的。姑勿論你是以上哪一種人，卻可能同樣悲哀──因為，這兩類相信愛情的人，在愛情經歷中，也會變成煩惱癡。反之，Juan Antonio和其前妻Maria(彭妮露古絲飾)那種既帶點自私，卻又熱情的愛情態度，跟Vicky和Cristina的愛情觀成為了一個強烈而有趣的對比。

上山前下山後，一切是否依舊？
《情迷巴塞隆拿》前半段充滿笑料，後半段卻帶?對情愛的反思，4個人物在經歷中各有所得。這次度假不單令Vicky和Cristina有所領悟，就是對於Juan Antonio和Maria這對互相依附的前度夫妻來說，也達到了某種程度的平衡點。

也許，尋找愛情就像登山，在還沒有攀山前，在這邊望整座山，心猜想可能會發生的各樣可能性；上了山下了山，經歷過後，回頭望同一座山，心情與領會跟攀山前完全不同。就像Vicky和Cristina那樣，未抵達巴塞隆拿前，她們各自抱?不同的憧憬與期望；經歷過後，她們看似回到了原來的狀況，各自繼續在愛情路上走下去，但是，心境早已到了另一個境界。

活地阿倫在《情迷巴塞隆拿》?，找來了名不經傳的Christopher Evan Welch充當整部電影的旁白，恍如是一個說書人的角色。筆者向來抗拒電影中的「旁白先生」，尤其像《情迷巴塞隆拿》的情況，明明在影像及演繹上已經解說清楚，硬要加上旁白作「解畫」，是活地阿倫對自己作品的表達能力欠缺信心？還是對現今觀眾的理解能力存有疑問？假若這位說書人少說一點，這部電影會更加可觀。